网络小说《清山变》讲述了现代人甘子义穿越成为清朝咸丰皇帝后励精图治试图重振河山的故事,作者嵩山坳,写作风格有些近似二月河。这本小说难得的地方在于,比起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书中的咸丰帝更像是古代人穿越到现代经历过现代科学思想的洗礼后又穿越回去了,其做事风格、审美品位仍然非常传统。所以,书中的咸丰帝如历史传言中说的那样,喜金莲,常冶游。在如今的网络小说中,敢于说两句缠足的好是很需要勇气的。
以下为小说中与三寸金莲有关的描写节选。

第二卷第20节 翁府一会(2)(注:这是全书第一次出现小脚,李泉和曹灵儿私奔,李泉投奔翁同龢,翁是光绪帝的老师。曹灵儿之父曹德政是漕运小官,追女至翁府。咸丰微服去翁同龢家,咨询曹德政漕运改革之事。后文提到过,咸丰见到曹灵儿之时就喜欢上了小脚,只是不好夺爱)
听到皇帝宣召的消息,翁心存和曹德政下去,赶忙让两个女子更换衣服。李泉不用提,曹太太和曹玲儿小姐都是裹足,在丫鬟的服侍下到了正厅,盈盈拜倒:“民妇曹赵氏(民女曹玲儿、草民李泉)叩见皇上!”

第65节 快美(1)(注:清例,后宫嫔妃都是满蒙贵女,但是咸丰被曹灵儿勾起了慕莲之思,所以近臣肃顺在民间搜罗汉家小脚女子,尤佳即是一例)
肃顺恭请皇上在书房中准备的软榻上落座,自己则向后退了几步,向门外招招手,于是,脚步声轻轻响起,一个脸蛋红红,低垂粉颈的女孩儿手中托着盖碗茶缓步走近:“老爷?”
“别怕,别怕。”肃顺低声的嘱咐她,“进去之后,先给皇上磕头,知道吗?还有,跪在那里,皇上不让起来,千万不要自己起来,知道吗?”
女孩儿脸儿更红了,声如蚊讷的应了一声:“知道。”
“进去吧,进去吧。”
于是,女孩儿低垂着头,托着茶盘进到房中,皇帝正在口渴,倒没有注意给他端茶进来的人是谁,接过茶水喝了几口,一低头间,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绸子夹袄,梳着三丫髻的女孩儿跪在自己面前,却不说话,“你是谁?”
“我叫……不是。”只说了半句,女孩儿立刻慌乱的摇摇头,“奴才叫尤莲,是大人命奴才来伺候皇上的。”
“啊,”皇帝猛的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尤莲啊?抬起头来?”
尤莲在肃顺府中呆了有两个月的时间,肃顺并没有和她及家人撒谎,他的府中也确实很少有下人伺候,不过自从把她领进府中,肃顺却只是请来嬷嬷认真教授规矩礼仪,其他的府中细务不让她经手——在府里的下人看来,尤小姐早晚有一天是要做老爷的侧福晋的,如此一个将热的冷灶,不趁凉的时候烧一烧怎么行?所以,不论的府里的管家还是一众下人,都处处殷勤,时时伺候,弄得尤莲有苦说不出,心里难过,暗中埋怨父母,不应该答应肃顺的请求,将自己送到这里来。
肃顺待她却是守礼甚严,每日里只是让她学习规矩,又取来旗下女子的衣服让她穿上,只是一样,尤小姐是裹足,穿不来‘花盆底’,就是放开了,也是缓不济急,便只好仍让她着平底鞋,在各处行走。
过了一段时间,尤杉家中事务停当,带着妻子过府来探望女儿,见女儿衣着光鲜,容颜秀丽,夫妻两个很是为女儿欢喜:看起来妞妞不但不曾在这里受苦,反倒像是比家里更加容光焕发了?不过做母亲的心细,认真打量之下,给她发现,女儿眉宇之间虽是丽色依旧,却又像是有着哀怨之色。
趁着丈夫和肃顺说话,尤太太把女儿拉到一边,“妞妞啊,”她问,“在这里住得可还顺心吗?若是不从人意的话,娘和你爹说,拼着花上几两银子,也好把你领回家中?左右又没有卖于他们?”
“没有。”妞妞说,“大人对女儿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和女儿说,将来有一天,怕是要将女儿送进宫中。”妞妞不解的看向母亲,问道:“娘,送到宫中是什么意思啊?我问过大人,他说过几日自然就明白了。”
尤太太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失礼,快步到了厅中,大声质问:“肃大人,我听小女说,您是要将她送入宫中,可是的?”
尤杉也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肃顺,很有点气急败坏的模样:“肃大人,内人所说的,可是真的?”
肃顺见事已揭破,也无谓隐瞒,当下点点头:“不错。”

第66节 快美(2)
不过事情的发展倒是向着肃顺期望的道路行进了;尤莲抬起头来,皇帝几乎看呆了眼睛。尤莲的容貌更胜艳冠后宫的瑜妃赫舍哩氏!长眉入鬓,一双清冽的凤眼儿,淡红的嘴唇,微微翘起,形似菱角。言语之间露出两排编贝似的细白牙齿,可能是为了初次见驾,女孩儿心中惶恐,扇子般的睫毛闪啊闪的,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
皇帝认真的打量她一会儿,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你先起来说话。”
面对着的是皇上,尤莲全然没有了在家中的骄横刁蛮,连该说些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多行礼总是不会错的,又碰了个头,才站了起来,“奴才谢皇上。”
“来,到朕身边来。”皇帝嘻嘻笑着,也忘记了女孩儿自称‘奴才’二字本已是妄言,毫不顾忌的拉过女孩儿的手,在自己手心里爱抚着,“今天听肃顺说到你家的事情,真是可笑啊!”
尤莲心中慌乱无比,暗中抽了一下,由如何能够抽得动?她不敢太过使力,没奈何只得让皇上握着自己的手,胡乱的答了一句,“奴才不敢。”
皇帝自生病以来,数月之中早已经断绝了男女之事,这一来是因为身体不负支撑,二来是老太妃对宫中嫔妃有过训戒,众女为了皇帝康健计,平日里除了白天到书房和寝宫去为皇上请安,到了晚上,都早早的解衣上床休息,根本不给他‘劳累’的机会。
男女之事本来就是如此,若是夜夜欢歌,旦旦而伐,总会觉得无一日可以忍耐;若是真的放下来了,倒也不会觉出什么异常,皇帝也是这样。知道大家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不愿意伤了众人心,却不料想今天在肃顺的府中,居然能够得偿异味!
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淫情如焚,半刻也不想忍耐,半用强的将尤莲抱在怀中,低头闻着沁人的女儿体香,更觉得胯下如铁,不由分说的噙住女孩儿的红唇,用力吮咂,一边用手拉拽衣裳,不到片刻之间,两个人已经裸裎相见了。
尤莲在家中幼承庭训,本是谨饬如玉的处子,到了肃府,也是为肃顺看中,连下人都不能算是,这会儿给皇上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全然不知要面临的是什么,惊呼声中已经给男人按在身下,将她的一双三寸金莲握在掌中,细细把玩:“缠得好可爱!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弄成这般勾魂夺命的娇物?嗯?”
尤莲羞得无可奈何,清白身子全落在男人眼中,有心想躲,一来是力气不及,二来对方是皇上,更加不敢。听他语出调笑,只好以手捂脸,喉咙间发出小兽一般的哀鸣。希望能够避过此劫。
殊不知这样的情态落在男人眼下,更觉得心中火热,下身贲张若狂,分开身下女孩儿的双腿,露出芳草菲菲,馒头一缝,在一片雪雪呼痛声中,已经给他破体而入!
六福和肃顺几个见船已入港,早就躲得不见人影。关上书房的门,隐约听见有女孩儿呻吟哭喊的声音,却权当没有听见一般,远远的走开了。

第77节 灵动心思
军机处的几个人退出去,已经过了巳时,皇帝用过午膳,让六福抱着内奏事处新呈上来的奏折,移驾到了水榭琳琅——这里是封了佳嫔的尤佳氏的寝宫——前几天皇帝留宿的时候,尤佳氏和他说,请他冬至之后来,自己有一件新鲜玩意儿想请皇上看看。皇帝记在了心里,这一天过来,是履约而来的。
进到寝宫,宫中生着的几个大大的炭火盆烧得正旺,外面寒冷而阴沉的天色,到了殿中,却温暖如小阳春一般。皇帝的脚步一步迈进去,正在殿中随侍的宫婢赶忙屈膝行礼:“万岁爷吉祥!”
皇帝举步正要向里面走,谁想到棉门帘一挑,尤佳氏有些慌乱的冲了出来,她是汉家女子,从落生之后不久就是要裹足的,到了宫中之后,皇帝深爱她那副玲珑娇小的双足,特旨不让她穿行‘花盆底’,足下始终穿着在家中着的平底鞋,走路又轻又快,皇帝没有注意,给她冲进怀中:“奴才……”
软玉温香抱了满怀,皇帝一把搂住,“怎么了?这么着急?”
和皇上做夫妻已久,尤佳氏还是难免羞涩,这一次又是事出有因,女孩儿的脸蛋儿涨红了,挣扎着站好,重新见礼:“奴才尤佳氏,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问她:“上一次你让朕今天过来,说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是什么?”
尤佳氏羞涩的一笑,回身撩起了门帘:“皇上请看?”
皇帝探头一看,立刻笑了开来:原来,是一幅九九消寒图。
九九消寒图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按照《荆楚岁时记》上的记载,冬至翌日入九,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出九,三个月的时间里,由冬而春,由寒转暖,万物生长,又是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为了计算日子,就画一数梅花,一共八十一个花瓣,每天用墨色涂上一瓣,等到涂满了,也就出九了。
不过皇帝有一次和佳嫔聊天的时候说起,他的母亲——也就是孝全皇后在世的时候,把这幅九九消寒图做了改良,用九个笔画为九数的文字,代替了画花瓣,一来是醒目,二来也是更加容易分辨。
这九个字分别是:“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都是繁体字)。”其他的几个字也就罢了,只有‘珍’字的最后一笔,是要用笔勾红了的——这一笔是五九之末,也就是除夕——蕴含吉利庆祝之意。
皇帝的生母早年崩逝,道光帝怀念爱妃,每年的冬至到来之日,都会把这幅经过她改良的消寒图拿出来,把玩片刻,然后就让内侍***起来,用以寄托哀思。他当时只是和佳嫔随口一说,想不到她居然就照样做出来了?
虽然这不算什么新鲜玩意儿,皇帝却很喜欢她的这番心思,满意的点点头,“做得好!想得也好。”他用手一指,问道,“这珍字末笔,可是用朱笔勾红的吗?”
“朱笔只有皇上能用,奴才怎么能用呢?这是胭脂。”
皇帝对她的知礼更加高兴了,“是朕错了,是朕错了。来人,研磨!”
六福赶忙在一边把调好的磨浆倒入砚池,化开了笔,皇帝接过笔,在消寒图的上面题了:‘满城春色’四个字,退开几步看看,自己也很满意,把笔递给了她:“皇上,这御笔可是赏给奴才的?”
皇帝一愣,失声而笑,“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赏给你好了。”
佳嫔笑逐颜开的屈膝下去,碰了个头,“奴才谢主隆恩。”

第三卷 第82节 处子风情(注:柳青青是咸丰微服私访是从民间带进宫的汉女。本文作者很喜欢写床戏)
柳青青自知躲不过去,解开裤带,任由宽松的衣服自行滑落,弯下腰去,脱下脚上踩着的花盆底,只余一件亵裤,起不到半点遮蔽作用,反而激发得男人更加情动如火,“嗯?”
……
“很疼吧?”皇帝柔声说着,将她拉过来,趴在自己怀中,“朕是不是弄疼了你?”
“皇上疼惜青青,青青不怕的……”柳青青依进他的怀中,猫儿般的缩成一团,大约是***依旧疼痛,女孩儿微微蹙着眉头,看上去可怜极了。
皇帝的手搬起她的腿,捏着她玲珑有致的小脚,放到身下,眼睛望向女孩儿股间斑斑血痕,心中怜意大起,嘴上依旧胡说,“青青,若是疼的话,不如不要了?”
柳青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昂扬的坚挺,轻柔的前后动作着,“皇上,青青愿意伺候您,愿意一辈子伺候主子!青青……不怕疼的。”
“既然这样,等一会儿朕就不留手了哦?”皇帝感觉战意重起,不再迟疑,将一双金莲高高抬起,架于两肩,身子深深地伏了上去。
柳青青用力抱住男子,全副身心的奉献上自己的身体和胸怀,任由最原始的**之流,将自己吞没。
过了不知道多久的辰光,皇帝用尽全力的吻住她的唇瓣,大肆吸咂间,姑娘只感觉一股热流猛烈的喷射进体内,让她高声欢吟一声,身体瘫软了下来。

第四卷 第9节 杨氏 (这几节可能参考了咸丰临幸山西曹寡妇的野史,讲的还是肃顺给咸丰猎艳。寡妇最重名节,一听要看脚赶紧收脚,这个细节写的很真实)
内务府所派出来的嬷嬷,为首的一个姓黑,是满洲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花白头发,面色红润如初生婴儿,梳的发髻扁而平,和汉家所有的全然不同,让一众女子觉得很奇怪的是,穿一件长袍,完全是男子装束,大脚,脚底中间鼓起一截,腰身扳得笔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鞋子的功效?
曹杨氏终究是手中掌握着丰泽号万余人的生计,眼界非比寻常,她知道,这叫花盆底,也是旗人特有的。
黑嬷嬷走进厅中,只见另外一位内务府的嬷嬷领着一批执事妇女跪倒迎接,口中说道,“请总管太太查看。”
黑嬷嬷点点头,高声说道,“大家别怕,等我瞧瞧,谁是有福气的?”她说一口清脆的京片子,但语速有意放慢,所以都能听得懂。
曹杨氏心中一惊:什么叫有福气的?不是觐见皇后娘娘吗?难不成是为皇上选美来了吗?趁着一个空隙,左右回头看看,心里更是暗暗叫苦,身边左右的,都是肌肤细白,眉眼如画,神态娴雅,各具风格,一眼看过去,目迷五色,也分不清哪一个更美一些。
黑嬷嬷逐一在众女面前走过,她的眼光很锐利,眼风到处,妍媸立辩,遇到中意的,便拉一下这个人的衣服,随在她身后的执事妇人,随即将此人归到另一边,大约就算是初入选了——自然的,曹杨氏是必然入选的。
初选过后,被裁汰下来的,仍旧有执事嬷嬷带下去,各自整理衣物,教授礼仪。曹杨氏等十几个人不明白同样是为朝廷旌表,这一次奉旨觐见的众女,怎么还要区分对待?心中狐疑着,却又有一份不祥预兆,升腾而起。
“排好,排好,”执事嬷嬷在喊,“排成两行。”
排列好了,由黑嬷嬷再做点选,这一次挑身材,太长太短都不要,再度汰撤下几个,还剩下八个女子。
对于这八个人,黑嬷嬷就不止于眼观了,还要用手抚摸,摸皮肤,摸头发,然后拉住了手,反复检视,最后才说道,“请坐,拿茶来。”
执事嬷嬷亲自捧了茶来,陪了坐着闲谈,黑嬷嬷问右手边的一个,“尊姓?”
“姓苏。”
“听你说话,倒是有几分南地口音,哪里人啊?”
“苏州人。”
“嫁到本省几年了?”
“五年了。”
“你这双手好细好白,一看就出身在好人家。”黑嬷嬷问道,“你丈夫不在了?几时过世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是,先夫是奴家尚未过门,便已过身。有公公婆婆在上,下有一个小姑。”
黑嬷嬷笑了一下,“这样说来的话,你还是处子了?”
苏姓妇人红了脸,点头答说,“是。”
黑嬷嬷不再多问,转头又问旁的人,逐个问了一遍,于众人的身家做到心中有数,方才开口,“大家都不要动,我看看你们的脚。”
这一说,众女不约而同的双足后缩,越发深藏在裙幅之内,黑嬷嬷更加满意的一笑,汉人的大家妇女,最重视一双脚,保护得严密异常,讲究坐不露趾,听自己的话,双足后藏,正是行止端庄的明证。她故意这样说,就是借此试验,而试验的结果,无疑也是令人满意的。
黑嬷嬷并没有什么放肆的举动,笑着点头,“日后各家娘子到了主子娘娘驾前,望各位仍自能够有这番规整的仪制,未得主子娘娘问到,不可轻言轻动。”
说着话,故意拿眼睛瞟向曹杨氏,弄得后者娇靥生晕,却又随即怒气横生:怎么单单就看我?难道就知道我会乱言乱动吗?

第13节 入宫(2)
皇帝扬起脸来,瞅见了怯生生矗立的门边的曹杨氏,她穿了一身灰色布衣布裙。戴的是银钗银耳环,仿佛有孝服在身。而朝见皇帝是不准穿孝的。
但看到第二眼,不悦之意,一扫而空,脸上浮起淡淡的喜色,这是第二次见到清史有载的曹寡妇了,上一次是在皇后的寝宫里,匆匆一晤,未能辨识真切,这会儿倒可以清清楚楚的灯下观美了。
她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脸上身上,没有一寸不是女人——皇帝只有这么一个笼统的感觉,虽然所见的只是素色布衣,却似目迷五色,无法细辨了。
六福站在皇帝身后,用力在空中挥挥手,示意她行礼,曹杨氏这才如梦初醒,敛手在腰,盈盈下拜。“民妇曹杨氏,叩见皇上!”
曹杨氏生了一双玲珑的小脚,往日行走动作,都有丫鬟在旁服侍,今天要行君臣大礼,难免受累,惊羽在一边看着不忍,有意过去帮忙,为皇帝的眼光制止了。
一直等到行礼完毕,曹杨氏额头渗出密密的细汗,娇喘息息,令人望而生怜。“过来!朕看看你。”
曹杨氏不答。站起身来,去到皇帝身旁,抬眼看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
抬眼一瞥,疾如闪电,而皇帝已发觉她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表情。好灵活的一双眸子!他在心中说,而口中问的是:“为什么穿得这么素净?”
“是遵圣祖爷的规矩。”
“你也知道圣祖仁皇帝的规矩?”皇帝笑道,“倒说来听听看!”
原来圣祖三年有令:“庶民男女衣服,不得僭用金绣、锦绮、囗丝、绫罗,止许绸绢素纱。香饰不许用金玉珠翠,止用银。”到了圣祖六年,重农轻商,又有一令:“农民许衣绸、纱绢布,商贾止衣绢布,农家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得衣绸纱。”这一百年前的禁令,早已废驰,而曹杨氏居然恪遵过时的功令,皇帝不免奇怪。于是又问:“你可知道,朕也有一道敕令?”
“何得不知?”曹杨氏背诵着:“咸丰元年敕令:官员及军民人等,衣服帐幔,不许用玄、黄、紫三色。其朝见人员,四时并用颜色衣服,不许纯素。”
“既然知道,何以明知故犯?”
“民妇在想,万岁爷虽高高在上,总也高不过圣祖爷。所以,民妇斗胆了!”
这番话有隐含着的讥讽皇帝违背祖制处,六福和惊羽一惊,都暗暗为她捏了把冷汗。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收敛,“你的话倒也有点道理。”他在宝座上重新坐下,微笑着扬起头来,看着曹杨氏,“不过呢,朕给你的诏旨上说,这一次宣召你进园子,是因你贡献本族别业,为朕与皇后驻跸之地略有封赏,便赏了你一身颜色吧。你喜欢什么颜色?”
曹杨氏有心不要,又觉得不妥,皇上的话便是圣旨,岂有想不要就不要的道理?自己孤身到此,本是抱了舍身饲虎的决心,要是触怒了皇帝,家门遭祸,岂不更与自己所谋者大左了吗?想到这里,她二次跪倒,“回万岁爷话,民妇偏好紫色。”
“倒是很尊贵的颜色。”皇帝又问:“首饰呢?戴支银钗,未免太委屈了你。”
“民妇不敢倚仗微末之功,上邀帝宠,皇上赏什么,民妇就戴什么。”
皇帝为曹杨氏知情识趣的奏答很绝满意,笑着点点头,“既然这样,朕倒不好手紧了。罢了,就赏你紫色缎子一袭,羊脂白玉钗一枚吧。”
“是,民妇叩谢皇上天恩。”惊羽和六福站在一边,讶然的咂咂舌头,穿紫戴玉,是二品命妇的服饰,皇帝如此恩赏,可见对这个曹杨氏,着实是喜欢呢!

第27节 承欢(2)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是杨贵人到了,由宫婢搀扶着,跪倒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皇帝回身看了看,有点疑惑,怎么杨贵人趋行跪拜之间,总是要人服侍?是她有什么隐疾,不良于行吗?“起来吧。”
“喳。”杨贵人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垂手肃立在一边。
“来。”他领着杨贵人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惊羽几个人早就悄无声息的退下,放下了暖阁的棉布门帘,温暖如春的阁中,只有一灯如豆,增添了几分旖旎之意,“用过晚饭了吗?”皇帝用手为她拢一拢鬓间的头发,“可是刚才沐浴过?你的头发还是湿的呢!”
杨贵人天性好洁,今天晚上又是第一次侍寝,也不敢不精心,***的时候,耗时久了一点,故而到养心殿的时候,头上的水渍尚未干透,“奴才……,多谢皇上垂问。贱躯不妨事的。”
皇帝低着头,闻着她发间散发出的皂豆的清香,满足的一笑,“天色已晚,睡吧?”
“是,容……奴才伺候万岁爷……更衣。”
皇帝唔了一声,半伸开双臂,由她手脚颤抖着,解开衣服,这时候她才发觉,他似乎也是刚才洗过澡不久,脑后的大辫子尽数打散,挽成一个马尾形状,披在身后,乱糟糟的头发不时给她的动作拂起,扫在脸上,痒痒的让人鼻中难过。
男子的手也不老实,左边拉一下,右边扯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将她脑后梳成燕尾状的头发放下来,其长过腰——皇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长发的妇人,心动之余,胯下硬挺如枪,高高的昂起头来。他偶发其想,抓起自己的辫子,和着女子的长发搅在一起,孩子气的一笑,“这是不是就算是结发了?”
杨贵人心中热流涌过,眼圈也红了起来,“皇上,奴才福薄,不能以女儿身侍奉皇上……”
“你放心吧,朕断断不会为此就有所见弃的。”他吻了女子一下,转而笑道,“其实啊,在朕看来,如你这般身心两皆成熟的女子,才是为朕所喜的床上恩物哩!”
说完,在杨贵人目瞪口呆中,三下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精赤着健壮的身体,撩开床上的锦被,先行钻了进去,“唔,好凉,好凉!”他轻声呼唤着,“你瞧朕待你好不好?还要先为你暖被窝呢!”说完侧过身来,含笑望着床前的美人,心中大乐。
杨贵人幽幽一叹,挤出一个满是魅惑之意的笑容,褪去外面穿着的朝服,只留着一袭小衣、亵裤,又蹬下脚上的花盆底,弓身欲待上塌,皇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身段,忽然坐起身来,一把将她半悬空身子搂在怀中,“这一次朕知道了。”
杨贵人一愣,不知道他此话何意。只听他笑着说道,“这几天啊,每一次招你相见的时候,总是有宫婢服侍,朕还觉得奇怪,现在明白了——原来你是裹足啊?怎么不和朕说呢?”
汉人的女子裹足,本是千百年来承袭而下的规矩,若是以汉人装束也还罢了,换上旗人的服饰,特别是脚下踩着花盆底,以中间一小块面积为支撑,那份苦楚,实不足为外人道,杨贵人并不知道,皇帝最喜小脚女子,宫中的佳贵妃如此得蒙帝宠,便是因为她有一双缠得让人‘心旌摇动’的小脚!
这会儿看到杨贵人居然也是一副小脚,皇帝更觉得邪情上涌,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一只手揽住女子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摩挲着她光洁如玉的双腿,顺膝盖而下,握住了她的双脚,“真正是三寸金莲,在朕这么多后妃中,也只有你佳姐姐和你差相仿佛!真令人爱煞!”
杨贵人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双脚居然会为帝心所喜?古代女子的双足除却自己,便是连夫君也不能轻易得见,如今却给一个男子握在手中,随意把玩?看他那色授魂与的样子,几乎要亲过去了!赶忙双腿一缩,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脸上飞起一团红晕,似笑非笑的说道,“可……不准您这样!多脏啊?”
皇帝不好意思的笑一下,忽然说道,“朕现在就给你口谕,今后和佳贵妃一样,依旧缠足,嗯,以汉人装束,住在宫中,不必拘泥于宫中规制。”
杨贵人眨眨眼,忽然翻身坐起,跪在锦被上,“奴才领旨,谢恩。”
皇帝点头一笑,撩开被子,“外面冷,来,到朕身边来。”
看着男子昂扬的象征,杨贵人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挪到男子的身边,由着他解下自己颈后和腰间的细带,一对丰腴雪白,暴露在男子灼热的眼眸中,给他珍而重之的抚弄着,舔舐着,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将满沾着自己汗水的嘴巴凑过来,半强迫着自己,在口舌纠缠之间,吞咽了下去。女子的芳心全面失守,便是后阴雨也不由控制的阵阵淌出,打湿了亵裤和身下的锦服被褥。
好半天的时候,他让她平躺在枕上,自己跪起身来,挑起两瓣新月如勾,置于自己的双肩,以上压下的猛力一击,已经没入滚滚春泉之中。
一夜欢愉,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几番回合,杨贵人腰肢酸软,秀发凌乱的依偎在男子怀中,沉沉睡去,直到耳边响起喁喁私语,方才醒了过来,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又有脚步声隐约,杨贵人一惊而起,却骤觉香衾不胜的寒意,光滑而洁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泛起一层疙瘩,“好凉!”
惊呼声把身边的男子也惊醒了,张开眼睛看看,伸手一拉,又扯过被子盖好,“好凉啊。”

第28节 承欢(3)(注:尤佳先封佳妃,恃宠而骄,贬为谦妃。这节是描写尤佳投咸丰所好,和曹杨氏比赛小脚争宠。但最后一段写了曹杨氏赤脚下地服侍咸丰更衣,虽然说了地毯柔软,但前头多次描写杨贵人脚小,此时又说她赤足还能站立,在浴室里尤佳似乎也是赤足行走,不知是否可能?)
皇帝和她说不出理来,也不愿意再和她辩驳,“算啦,总之今后你行止之间,多用用脑子,别总仗着朕在,就毫不顾忌。”他想一想,觉得为了今天奏对不得体而骤然下旨降了她一级,又改了她的封号,心中略有不忍,“等过上一年半载的,淳儿大一点,再说吧。”
“是。”谦妃轻飘飘的蹲身万福,站到男人身边,小声说道,“皇上?奴才今天到宝月楼来之前,新洗过澡了……”
“诶?”皇帝楞一下,身子向后一扬,“真的吗?”
“嗯~!”谦妃小女儿般的撒着娇,“人家真的是刚刚洗过澡来的呢!”
“这,怕不行,朕今天翻了杨贵人的牌子,她现在还在土耳其浴室中等着朕呢。”
谦妃眼珠一转,踮起脚尖,在男子的耳边说了几句,后者双眸放光,“唔,这个办法好,你和她都是缠足,朕倒要看看,是谁的更细、更小!”
“那,奴才就和杨家妹子比较一下,谁的更小,更细,就由谁伺候皇上,皇上您看呢?”
皇帝“啯!”的咽了口馋涎,“雨露均沾,今儿晚上,让你们姐妹两个,雨露均沾。”嘴里胡乱说着,早忘记了为谦妃奏答不得体而引致的不快,拥着她一路转出暖阁,向土耳其浴室走去。
名为土耳其浴室,内中的装具和汉人所用没有很大的区别,除却水汽氤氲之外,另外有一汪水温适中,深浅约在三四尺深的大浴池,内中建有几级台阶,入浴的人不论身材高矮,都可以自得其便利的。
杨贵人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已经不知道在水里、台上往复了几番来回,皇上似乎和谦妃有话说,当初在晋景园的时候,也彼此见过,只觉得这个女子不论颜色还是风情,都可称是后宫之冠,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要处罚她?是惹下什么祸事了吗?看起来,这天家和当年自己在山西的族中也没有什么不同嘛?下面的人有了过错,皇上立刻就会处置?!
等了很久,浴室中气温适中,倒不会觉得寒冷,但周围一片静谧,没有人声响动,无端的让人有些害怕,杨贵人双手抱胸,坐在水中,似乎温热的池水,能够让她是精神得到缓解。便在此时,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入耳便知,是皇上到了。
杨贵人连想也没有多想,哗啦一声,带起漫天的水花,赤着脚,一路迎了出去,口中娇呼一声,“皇上?”
谦妃到一边的房中自去准备,皇帝也正在更衣,不和身后一声呼唤,回头一看,杨贵人满身湿透的站在浴室的门口,正在向自己望过来,神情中一片惊惶失措的模样,引人爱怜,“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朕这不是来了吗?”
他把外面套着猞猁狲大氅、玫瑰紫巴图鲁背心和石青小羊皮袍子脱下,置于一边,含笑走到她身前,“朕刚才和你谦姐姐说会儿话,怎么了?想朕了?”
“奴才以为,以为您不要奴才了。”
“怎么能呢?”身体相接,不一会儿的功夫,皇帝身上的小衣就层层湿透,“傻话,朕疼惜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不要你呢?来!”他用力一抄,将女子打横抱起,在她腮边吻了一下,“朕和你共效鱼水!”
方才从浴池中跑出来,不过是一时激情荡漾,这会儿给男子抱在怀里,杨贵人却是羞意盖过了一切,把胳膊揽住男子的脖颈,脸埋进他的肩窝,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就这样抱着,进到浴池之中。皇帝也不解衣,就这样穿着衣服,坐进了水里,“唔,好舒服啊!”
杨贵人依偎在男子身边,由着他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肢,抬起脸蛋儿,听他在自己耳边源源不断的情话,只感觉甜蜜极了!
片刻之间,水声荡漾,杨贵人美目流盼,惊讶的‘啊’了一声,自己这片刻之间,情动如火,竟不知道几时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来?认真看看,正是刚才在宝月楼正殿门口见过的谦妃,忙羞涩的一笑,“……”却不知道怎么称呼为好。
“叫她姐姐吧?”皇帝笑着说道,“是了,还不知道你几时生人呢?”
“回皇上话,奴才是道光十六年生人。”
“那你比妞妞小。”皇帝伸手一拉,谦妃依着池水的浮力,给他拉到近前,为男子探过头去,用力吻上了双唇。女子喉咙中一阵咿咿唔唔,丁香倾吐,和他热烈的纠缠在了一起。
好半天的时候,双唇分开,皇帝好笑的回身看看,杨贵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风流阵仗,一张俏脸都快沉到水下去了,“你瞧你,手指都起皱了?”举起她的手,把已经给池水泡得泛白指尖送到嘴边,吻了一下,低声说道,“朕抱你上去好吗?”
说完也不待她再有任何表示,从池水中长身而起,带起了漫天的水花,谦妃惊叫一声,却见皇帝抱着杨贵人,站在岸边,回头一笑,“不许走哦?等一会儿朕再来宠你!”
耳边传来同是女子的杨贵人阵阵娇吟之声,令到身在温热的池水中的谦妃更觉难过,想堵起耳朵,心中又有点舍不得,和宫中的姐妹同塌承欢已经不是一次,但却从没有现在这样,只得齐声,而不见其人的——殊不知这样的感觉,比之亲眼所见,更加能够摇动心神。
她从池中探出身子,向外看过去,一扇扇透光的屏风,半点阻隔的效用也没有,明亮的烛光下,人影清晰可见,男子躺倒下去,由身上的女子以观音坐莲的姿势,缓缓凑了上去,却要磨磨蹭蹭好久才敢把身子沉下,容纳了它,好久好久才开始习惯地迎合着。看着下面那人的手举了起来,撑在上面人儿的乳上,开始捏揉搓动。
谦妃哀鸣一声,全身一颤,一股火热直冲脑际。好像自己就是在里面的人一样,体内的春情点燃了,不自主的就想发出一点声音来,将自己发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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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一阵动作,让女子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看,赶忙起身伺候,“皇上,奴才伺候您穿衣吧?”
“吵到你了吗?”皇帝望着杨贵人娇俏的脸蛋,微微肿起的眼皮和双唇,爱怜的一笑,“再睡一会儿吧?”
“奴才已经睡醒了。”杨贵人回身找找,拿起昨夜一场欢愉之下,不知道几时扔到脚下的兜儿和亵衣穿上,赤着脚下地,踩在柔软簇新的地毯上,服侍着男子穿上衣服,偏偏他还不老实,双手在胸前、臀后一阵厮磨,让女子浑身发软,“唔,你的身子真香。”
“皇上?”
皇帝弯腰在她脸侧吻了一下,“今儿个晚上,朕还到你房中来……,嗯,不行,你到养心殿来吧。和朕一起用晚膳。”
杨贵人心中哀叹了一声:自新年将近,封衙之期起,皇帝每晚留宿长春宫,除却新年前后的几天,身子不洁,未能服侍之外,夜夜上演蜂狂蝶骤,颠鸾倒凤的好戏,有时候她想劝他节劳,保重龙体,但连话也不等出口,就给他拥抱着,滚到了床上。一月左右的时日下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将芳心全数交托,还是继续秉持着当年在晋景园见过肃顺之后,便立下的死志了!

大致就是这些。看完小说觉得,若是当年清朝能渐变地改革,缠足之风或许能传到现在。可惜到清朝中国已经积弊已久,想要温和改革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修改日期: 2020 年 8 月 1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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