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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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其實是打工族,因為他們人數眾多,所以他們是“很多人”)嘲笑被男人供養的女人是花瓶,意即這些女人都是些草包飯桶,沒有任何生存能力,其實這是井蛙之見,他們小看了這些“花瓶”。見過價值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畫作麽?若是在劉姥姥眼裡,這不過是一張紙,怎麽會值那麽多?但是這張紙經過藝術家的改造,就使它變成了具有高級藝術品屬性的東西,不再是普通的一張紙。“花瓶”也一樣,她經過自身的修煉和有品位的人對她進行的改造,其氣質、儀態、情趣遠遠超出了世俗人所能理解的程度,也就是說,“不是個中人,難知個中事”,她們早已不是一般的花瓶,而是一隻價值連城的玉瓶,普通人肉眼凡胎,哪裡知道個中奧妙呢?
可是,有人說,這些“花瓶”生活得再好,也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是男人的玩物。
這就涉及了一個終極的問題:世界該由誰來領導?是應該由強者領導還是由弱者領導?
人類和自然界的生物其實有着相同的規律,即汰劣留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
如果是強者領導世界,他肯定會制定出有利于強者的政策,即:保護優勢,鼓勵競爭,有能力的人將會得到較好的待遇,因為他的貢獻遠遠高於一般人,這樣,世界將會越來越走向文明和進步。如果是弱者領導世界,他肯定會制定出有利于弱者的政策,即:保護劣勢,壓抑競爭,才能得不到利用和保護,也就是被遺棄,世界就會倒退,走向黑暗。
這就是說,強者領導世界,比弱者領導世界要合理得多,所以,世界應該由強者領導,這是沒有疑問的。
在人類社會中,男人和女人誰更強?無疑是男人。這不是重男輕女,而是性別角色決定的。男人寓於“動”,男人生來就富於冒險和進攻,這是他體內的雄性激素決定的;女人寓於“靜”,女人生來就慣於處靜和溫婉,這是女人懷孕妊娠、生產和培育後代的需要,是人類世界不可或缺的。這是雌性激素決定的。女人的這些特性,使得她在創造世界中弱于男人,也是無可厚非的。
然而,男強女弱的世界正好符合人類發展的需要。男人做創造世界的事,女人做美化世界和繁育後代的事,這是天衣無縫的優勢互補。男人再強,也祇是世界的一半,他需要世界的另一半──女人,為他完成繁衍人類的任務,而且。男人不僅需要厮殺,需要拚搏,也需要溫柔,需要恬靜來糾正他過分的好鬥。世界如果沒有男人,女人無法生存;世界如果沒有女人,男人也無法獨自生存下去,最終會全部毀滅。
如果女人和男人一樣強,她就會和男人爭奪世界的統治權,這就形成了二虎相爭,在這時,化妝品、裙子、高跟鞋和弓鞋都會黯然失色,被女人摒棄,因為她們不拿出全部的力量就不能和男人一決高下,所以,化妝和打扮就變得無足輕重,甚至妨礙與男人的競爭。這樣的結果,美女和淑女消失了,溫柔和嫻靜消失了,只剩下冷酷的廝殺。男人和女人的戰爭導致繁衍人類功能的終止,最終使人類世界徹底毀滅。所以,我們的社會永遠需要化妝品、裙子和高跟鞋。我們的社會需要美化女性、柔化女性、弱化女性,甚至奴化女性。讓女性朝着有利于男權社會的方向改造,符合這個社會規定的道德規範的,就被這個社會封為“淑女”。我們女人都中了男人的妙計,樂於為取得“淑女”的封號而奮鬥終生。不過,“中計”的女人就能在男權社會中分得一杯羹。不“中計”的女人是無法在這個社會生存的。無論多麽桀驁不馴的女人,都得乖乖地“中計”,哪怕你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也不得不裝模做樣地裝出一副“淑女”形象。
因此,男強女弱是社會的常態,是社會和諧穩定的基石,是人類社會發展的需要。雖然社會也允許女強人存在,但女強人并不比弱女子生活得更幸福。因為她太強了,使男人望而生畏,誰還敢去愛她?所以她很難找到稱心如意的郎君。她能得到的,是男性的敬畏,而得不到男性的溫存、愛撫和欣賞。所以,大多數女人都寧愿做弱女子,這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些弱女子,在接受男權統治的前提下,在男權允許的范圍內行動,都能過着較為輕松的生活,事實上,她們這樣的生活方式,毋寧說是更受男權世界歡迎和鼓勵的生活方式。因為他們需要美麗和溫柔,他們鼓勵女人用化妝品、裙子和高跟鞋來誘惑他們,他們愿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因為這正是他們缺少的另一半。
男人取得成功後,第一件事就是搶奪漂亮的女人。美女會依她們美麗的程度而逐次被有錢的男人掠奪而去。最漂亮的女人會得到最優越的生活條件。美女是女人中的強者,她和男人中的強者“強強結合”,從而繁衍出更為優秀的後代。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生存競爭,依然擺不脫“郎才女貌”的窠臼。
但是,男權社會不是沒有缺陷的,它最大的缺陷,就是岐視女性。女人的貢獻一直被低估,即使是現在也依然如此。而且在男權社會中,女性還被賦予了商品屬性,被男人買賣,或者被男人變相買賣。女人理所當然地被看做是男人的“私產”。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得多,在男人面前,女人的腰永遠都直不起來,所以古代的“女”字,就是一個跪着的女人的形象。男尊女卑是男權社會無法掩蓋的事實。男人可以不受譴責地、公開地蔑視女性,一句“小丫頭片子!”就足以代表這種輕蔑。女人却表示默認,不作抵抗,甚至連抗議都不想抗議一下。就是女人自己,也時常不自覺地流露出對女性和自己的鄙視和對男性的羨慕和崇拜。而我自己,也不时流露出“做男人多好呵”的感慨,特別是在被脚帶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所以,在男女共存的社會中,女子是較弱的一方,自然就處於附屬品的位置。不光由男子供養的全職太太是這樣,就是那些為負擔家庭生活做出一半貢獻的女子也同樣如此,雖然她比那些全職太太的地位要稍稍高些,這是她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後取得的,是以透支健康為代價換來的。但因為她是女人,就依然是附屬品。比她更強的男人──她的丈夫──才是主人。說女人是附屬品本身就是偽命題,女人是附屬品是千百年來就一直存在的事實,無須誰突然“聰明起來”去“發現”。
至於說“女人是男人的玩物”,這在男女的閨房情趣活動中,是個諱莫如深的問題。網上也有人在討論“到底是誰玩了誰”的問題。實際上,是男女雙方都得到了相當的愉悅,不是祇有利於男人一方。當然,在男性對異性的所有欲望中,說得比較多的是攻擊欲,捕捉欲,占有欲,其實也有欣賞欲,說得露骨一些就是玩弄欲。女人在被男人玩弄時,也得到了被愛撫的欣快感。其實女人對男人也有玩弄欲,祇不過這種欲望表現得較為隱蔽,較為溫婉,不像男人那麽單刀直入,那麽粗暴野蠻。
在男權社會中,男人主動的性欲望得到了肯定和默許,甚至到了不受約束、任意發洩的地步。合法的或不合法的,公開的或地下的一夫多妻就是這種情況的最好注脚。而女人主動的性欲望則被嚴厲地禁止。比如曾經流行在歐洲的貞操帶,一方面是把女人當作私產禁錮起來,一方面也是禁止女性用手淫來自慰。在中東,這種禁錮就更為嚴厲。女孩在很小時就對她們實行“割禮”:把女性的外生殖器割除,并把外陰口縫合,只留一個很小的尿道出口。這就從根本上禁絕了女性手淫或自慰的可能。這兩種方法都迫使女人祇能被動承受男人的性攻擊,祇有在這時,女人才被整治成男人洩欲的工具,成為男人的玩物,這是男權社會中比較極端的例子,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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