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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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拿手指在我腦門上戳了一下:“死丫頭鬼精!當媽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兒啊!別惡心媽!把媽挖苦得心軟手軟,奈何你不得,到了明天被你賴掉啊?休想!把雙手舉到頭頂,讓媽把你捆起來!”
我順從地把雙手舉過頭頂,媽媽把我的雙手緊緊綁縛起來,牢牢固定在藤椅放頭的位置上。我不由得說:“捆這麽緊呵,捆犯人哪!”
媽媽道:“不要貧嘴!不把你捆結實了,被你一掙扎,不小心會傷到哪里,吃苦的還不是你?還是捆結實的好,不能動彈了,媽好操作。”
結着,媽媽又把我下身脫得精光,把兩條腿分開來,高高舉起,分別緊緊綁縛,固定在藤椅兩邊的扶手上,縛得我一動也不能動了。
俗話說,知女莫若母,這真是千真萬確。起初媽媽逼得我不得不從,實在是出於無奈。我要想方設法,把事情拖到明天,後天,一撒嬌,一耍賴,把這件事賴沒了才好。要說立誓,女兒對媽媽立的誓,能算數麽?到時我祇說是被逼的,如何做得數?會把媽媽問得無言以對,我就得逞了。
但是媽媽不許我有些須的喘息,她要把我的諾言坐實,要把生米做成熟飯。不允許我有任何退路。所以趁熱打鐵,緊追不舍。
媽媽拿來一個方盤,揭開蓋子,里面放的是65度的燒酒。媽媽說50度以上的酒精就有消毒作用,所以用65度的燒酒代替酒精,燒酒里面浸泡着粗粗的錐子幾塊藥棉,還有一把精緻的小鎖和一雙橡膠手套。媽媽是學過醫的,雖然中途輟學,但起碼的消毒知識還是有的。只是不知媽媽何時準備得這麽齊全,這使我很好奇。
那錐子看來是不銹鋼制成的,比納鞋的錐子還要粗些,讓人望而生畏。不知媽媽何時準備好的,我想一定是很早以前就預備下了。
我記起來了,那把小鎖是鉑金鍍黃金的,小時候我見過。因為黃金軟,鉑金硬,所以用它來做個小小的鎖,倒很精緻,重量不到50克,鍍金是為了好看。這是做貞潔鎖來用的,當年外公在外做生意時,看了喜歡,重價買回來的,想給外婆用,因外婆經常害病,就沒有用過,後來傳給了媽媽。這把小鎖不生銹,不刺激皮膚,用來做飾物倒是不錯的。要用來禁錮女子,好好的人被它鎖起來,可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至少在當時,我對這件事很是不以為然的。但懾於媽媽的威權,也出於對媽媽的尊敬和愛,我不知道是哪種意識占了上風,但無論如何,最終我屈從了媽媽的要求。
我的四肢被縛得緊緊的,我感到這時的我就像是一隻被縛的羔羊,將要被送到祭壇上,身不由己、在劫難逃、任人宰割、任人烘烤,最後成為他們享用的美味。我感到委屈、羞辱,眼裡滿噙着淚水,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辛、是酸、是苦、是甜。
可這一切又都是媽媽來操作的,這使得我對上鎖的厭惡不由得減少了幾分。媽媽絕對不會害我,肯定是出於對我好的愿望,迫使我不得不接受的。或許媽媽是對的,但現在的我,是無論如何也難于想像和難於接受。
媽媽把泡在燒酒里的橡膠拿出來,戴在手上,對我說,“注意,要穿刺了。”我問要不要打麻藥,媽媽說,打麻藥也要先穿上好幾針,而穿孔只需要一針就完事,所以還是不如不打麻藥的好。這裡面有着麻藥用與不用的價值考量,所以是毋庸過慮的。而且,媽媽還說,女人生孩子時,常常遇到陰道口裂傷,也是直接縫一針兩針就完事,從不考慮打麻藥的事。
媽媽操作迅速而利索,還不等我有感覺,已經是一針穿過,接着再穿另一邊,兩邊都穿完了,沒感到有多少疼痛。媽媽從方盤里把小鎖拿出來,套在兩邊穿過的孔上,只聽得“咔嚓”一聲,我的下身被鎖上了!
“好了。”媽媽說。接着,又拿浸着燒酒的藥棉在我下身擦了擦,為的是防止發炎。隨後給我鬆了綁,讓我站起來,媽媽拿來一根線繩,系在我的腰間,留出一條長長的線,連接在小鎖上,輕輕地向上拉着小鎖,為的是避免下身被鎖拉得下墜,不讓下身承受小鎖的重量。這樣可以讓我舒服一些。
媽媽讓我穿上短褲,在地上走幾步,由於下身還有些疼痛,我只得把兩條腿張開一些,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像是戴了脚鐐一般。我向媽媽哀告道:“媽,這樣走多難看啊,以後我還能出去?”
媽媽說:“現在創口還沒長好,稍稍有些疼也是難免的。過幾天創口長好了,對走路就沒影響了,環兒你就委屈幾天吧,以后習慣了就好了。”看來,媽媽是不會把鎖摘下來了。我尋求解脫的企圖破滅了!
我眼看着媽媽把兩把精緻的小鑰匙放回到首飾盒裡,它將會被媽媽精心地收藏,最後將保存在一個我不可能知道的、神秘的地方。只有這時,我才意識到這兩把鑰匙對我的重要性。從媽媽把我把鎖上的那一刻起,我失去了人身自由,從此再別奢望把鎖打開。這兩把鑰匙落在誰的手裡,誰就取得了對我的掌控權。鎖掛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却不是鑰匙的主人。我沒有權利拿到這兩把鑰匙,把鎖禁下身的鎖打開,雖然我時刻在渴望着。這令我感到委屈、羞辱、絕望,也感到我的下賤,我只能聽命于鑰匙的主人,成了鑰匙主人的奴婢。誰掌握了鑰匙,誰就是我的主人。我處在身不由己的狀態,這種狀態將伴隨我的一生,沒有盡頭。
到了半夜,我睡不着,用被蒙着頭在低聲啜泣。媽媽躺在一旁不時地安慰我:“環兒,別哭了,讓你受這么大委屈,都是媽不好,你要恨,就恨媽吧。是媽逼迫你做了你不情愿的事。可是,為了保住你的貞潔,這是迫不得已、無可奈何的事。你的未來,你的幸福,都在這把鎖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媽媽的苦心。”媽媽說着,也啜泣起來。
我心軟了,把身子縮在媽媽的懷里:“我知道,媽。天下父母哪有害自己兒女的,肯定都是為了兒女好。只是女兒愚昧,一時不能理解媽的用心。可女兒是始終是相信媽的,這是永遠都不會動搖的。不然,媽的命令,女兒怎會不理解也要執行呢?可就是怪媽太性急了些,不等女兒有思想准备,一把冰涼的大鎖不由分說就鎖在女兒身上,讓女兒有些受不了。媽太狠心了,祇想着上鎖,也不顧女儿的死活。我恨媽媽!”我嬌嗔地說。我開始有些原諒媽媽了。
“媽是該恨,”媽媽知道我想過勁兒來了,“可是媽知道,如果媽不狠心,這事就做不成。回想開始那情景,你跪着哀求,媽的心都碎了!祇差一丁點兒媽就要打退堂鼓了。可是一想到外面的形勢是那麽兇險,不設防就給全家毀滅埋下了禍根。想到這兒,就必須咬着牙,逼你就范,速戰速決。你哪里知道,給你上鎖,媽心里也在流血啊!”
我有些釋然了。上鎖,對於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兒來說,是多麽的不可思議和難於接受。可是,也得看是誰在逼我做這件事。如果是外人,那就是壓迫、是暴虐,是岐視,是犯罪。可是做這事的人竟然是我的媽媽,是我在世界上最親近、最可依賴的人,這性質就大不一樣了。媽媽雖也是在逼迫我,強加於我,但驅使媽媽這樣做的,完全是基于一份愛,是天底下最偉大的母愛。是關愛,是保護。當我以後嫁人時,這種關愛、保護將會轉移到我未來的丈夫身上,那也一定是我最親愛、最可信賴的人,有什麽委屈、恥辱可言呢?能得到最親近的人的關愛和保護,縱使有些委屈也是心甘情愿的。
每天就是這樣想着,想着。隨着下身的創口漸漸愈合,我心靈的創傷也在一天天地彌合,我感到我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一切又回到了常態,我幾乎完全不感到鎖的存在。想到這兒,不由得苦笑一聲:我快要被媽媽完全洗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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